建议配合该配乐食用,不用问我为什么会找到它。

“喂喂,大家,还去楼上吗?”即使已经逛了一整天,三叶仍然兴致盎然,眼看着从又——一家服装店走出来后,已经走到了百货商场中又——一层的尽头,她没有拎着袋子的那只手指向了电梯。


(资料图)

奥寺歪了歪头:“再往上应该只剩餐厅了吧?不过现在大概也已经饭点了,那刚好,走吧。”

“你们还吃得下东西哇。”泷收起刚刚偷拍了一张走在前面的三叶与早耶香的手机(虽然其实没必要偷拍,但一路上除了拍拍照他也没太多娱乐项目了),一脸的苦瓜状。此话一出,当即招致了一片笑声,他却继续说着,“一会儿六本木的圣诞集市,应该又是一大堆小吃吧?”

嗯……

“好像也是哦。”

“那样填饱肚子会比较贵吧?”

“难得平安夜出来玩哎,管什么预算。”

“那我说,不如大家投票表决吧,要不要先吃点晚饭,再去六本木?要吃点的举手,”敕使大大咧咧地站了出来。“三——二——一!”

五个人你看看我、我看看你,没有一个举手的。

“那就直接去六本木吧,真是完美呀。”敕使露出了胜利的笑容。

彩灯,到处都是彩灯。

头顶上交织到一处的彩灯、一圈圈缠绕在行道树上的彩灯、完全人造出来的铁丝“礼物”山上的彩灯。

步行街两边及中间店铺门檐上缠绕的彩灯、部分玻璃构成的地面之下的彩灯。

甚至,远处可以看到全貌的东京塔上,那耀眼夺目、五彩斑斓的彩灯。

呼出的气化作白雾,在刹那间使得所有透过它的彩灯的光芒都朦胧了起来,又是一种朦胧美。

都不用三叶自己在脑海中放什么背景音,圣诞主题的音乐在街道上一刻不停,不过她还是在心底,自己给这些音乐加上了点三角铁的清脆声响作为伴奏。

她呆呆地站在原地,感受着手心里泷的温度,张望着空中天使形状的彩灯。

“今天可是三叶、敕使和早耶香第一次在东京过圣诞节来着。”泷像是忽然想起来了什么,面朝向三叶,湛蓝色的瞳孔里,带着一丝俏皮的光芒。“记得以前三叶对东京的描述是,‘每天都像祭典一样热闹’,现在可是东京最为盛大的祭典了。有什么感想吗?”

“咦,泷君,你还记得这些……”

注意到了三叶惊诧的目光,泷的嘴角弯了弯,左手在裤兜里掏了掏,翻出了自己的手机:“我什么都记得哟。现在,拍张照片留念一下吧?你在东京的第一个圣诞节。”

“当然没问题啦!”三叶点了点头,连忙露出了一个笑容。

“好嘞——”泷连忙把右手从三叶的手里抽出来,握住手机的左手拼命伸长、右手摆出了一个剪刀手,最后——发现按不到快门,只好尴尬地绕到了三叶的右边,这样就方便右手握手机了。

第二次尝试很顺利,清脆的快门声音仿佛能引起人心中的共振,将两人的微笑永远定格了下来。

“嗯,三叶一如既往的入镜。”与三叶一起翻看着照片的泷显得很高兴。

早耶香举着手机跑了过来,她的眼睛眯成了两条缝:“三叶——嘻嘻,看看这个!”

“咦——?你们刚才不是也在自拍吗?怎么还拍了我们?”

看着因为惊讶身体略微后倾、之后脸上表情成了惊喜的三叶(与反应相对小上许多的泷),早耶香的脸上露出了淘气的笑容, “怎么样?是不是个惊喜?” 不得不说,这个笑容与她脸上那颗痣的气质很搭。

“嗯,是惊吓……不过你们抓拍的角度还真是不错耶……”

曾经的老实三人组扎成了堆,泷趁机找到了带着微笑注视着大家的前辈。

“真好啊,是不是?”奥寺微笑着扬了扬头。

“是啊。还记得三叶那家伙给我们俩撮合的那次约会,就是在六本木来着。”泷表达着他的认同。“印象里前辈那天的准备可不少啊,真是太对不起前辈了。”

“那时小泷其实也是一个很好的人,现在更好了,尤其是没那么莽撞了。“前辈用缅怀的语气说着,“都几年了,两年了?”

“那次约会之后已经过了大概两年零三个月,前辈记性真好。”泷点了点头。

“时间过得真快,都这么久了……”奥寺环视着四周,似乎是看到了什么耀眼夺目的东西。“我都快毕业了,小泷也是大学生了,再一眨眼,大概就是你们两个的婚礼了吧。”

泷由衷地祝福着:“相信前辈的未来一定也会很明亮的。”

“哈,也许吧,虽然马上都要跑郊区去了。去了希望上天也可以让我跟什么帅哥交换一下身体。”奥寺嘴角含笑。“走吧,前面还有好多东西没逛呢,不要卡在集市入口了——走啦走啦!”最后一句话她是对着糸守的三人组喊的。

随着德式香肠、薯条、属于前辈的热红酒被一家家吃过去,圣诞贺卡、木头玩偶、音乐盒被一家家看过去,圣诞节小木屋、胡桃钳卫兵、驯鹿雪橇被一个个坐过去,属于步行街的宝蓝色与绛紫色肉眼可见地缩短着,直到街两边终于再没有一家店铺,中间也空旷了起来——取而代之的,是从来自天上的探照灯打在地上的五角星,每个都在转动着,还不忘向几人的方向扑去——最小的都没办法用一只脚完全覆盖。

“真好玩,踩星星喽!”早耶香盯着一个橘黄色的小星星就追逐了起来,当然没几步就胜利将其踩在了脚底,同时还胜利得到了敕使的评价:“喂,我说,别跟那些小孩子一样幼稚啊。”

“你懂什么!这叫永葆童心。”一脸不甘示弱的早耶香径直回怼。

“哇,前面居然真的有这么壮观——”三叶却没时间参与进他们的拌嘴,她彻底被前方的场景吸引住了。

一个巨大的瀑布,三叶估计应该是喷泉类型的水泵所营造出来的盛景,在彩灯的打光下每一级都呈现出截然不同的光彩。走上两边彩虹色的阶梯后,顶部甚至还有一颗奇高无比的圣诞树,上面被挂满了彩灯,勾勒出了一片片贝壳向下盖住彼此的形状——当然,少不了每棵圣诞树都有的、最顶端的那颗星星。相比之下,走道两侧取代了店铺的其他彩灯就真心不算出彩了。

虽然东京的这些彩灯一点雪都没,但却比飞騨的灯展盛大太多、精巧太多了……

在她的带头下,众人情不自禁地和她一起跑了起来,衣摆在空中飘荡着;直至停在了那瀑布面前,并排观赏着彩虹向下流动,那溅起的每一滴水花都泛着迷人的光彩。周围的高楼大厦也没闲着,五彩斑斓的蓝与黄占据了周围的一圈,把黑漆漆的幕布给发挥到了极致。

“好棒……”泷呢喃着。

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类似的画面,但与三叶一起看的时候相比其他时候,嗯,就像以前强调过的一样,完全不是一个性质的。

瀑布就像是具有某种催眠特效一般,将他的注意力给吸了进去,当这些注意力再被吐出来的时候,它们的主人却惊觉自己已经被其他上去看圣诞树的人甩得远远的了——除了他一直牵着的三叶。

“泷君,你喜欢这里吧?”注意到泷脱离了发愣的状态,她莞尔一笑,把口鼻在泷的脖子上蹭了蹭。她语气中的温柔很难形容,但是泷听到的时候,心都快化了。

“喜欢这里,但是更喜欢现在这样。”

三叶先往泷的身体里凑了凑才开口:“这样吗?”

“嗯,没有你,很难说我会觉得这里有什么特别美好的意义吧,也许就像旁边那些人一样,看个几眼就走了。哦,不对,没有你今天根本就不会有来这里的事情。”

三叶的气息很浓郁,泷贪婪地吸了两口,最后干脆把半个下巴支在了三叶的脑袋上。“这样不会压到你吧?”

“当然,没关系的。虽然你嗅得很用力,可不至于靠那点吸力化身吸尘器扯到我的头发。”三叶打趣着。

“哈哈……三叶,你有些时候还挺幽默的嘛。”

“瞎说,我明明一直都是这样的!”

“好好,一直都是这样的。”

“呀——打死你!”

再后来,时间仿佛静止了。

虽然瀑布还在流淌。

虽然灯光还在转换。

虽然人流还在走动。

虽然,还有两个人的心底默默重复的愿望,埋藏得是那么的深,以至于两个人中没有一个人有意识到它的存在。

就这样下去吧。

就这样下去吧……

附:

一个附加福利是,写这种作品往往能与角色感同身受。像是作者君一个没有被恋爱熏陶过的单身狗,硬是感受到了恋爱甜甜的滋味。更好的是,作者君想怎么写就怎么写,虽然感同身受并不是每次写作都都能感受到的,但一旦感受到,幸福感是无与伦比的。

对我来说,君名的毒已经彻底解了。除去粉丝们与数据反馈的外在动力,与实现自我价值的内在动力,这种从未感受、也无门感受的美好情感,大概也是作者君坚持写作的,很重要的一个理由吧。

或许现实的恋爱除了这些还有锅碗瓢盆臭袜子,但这不重要,可以这样子白嫖,谁去真的体验恋爱嘛。

对吧……?

总之……真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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